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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娜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重生后,我成了偏执霸总的小祖宗 > 第349章 勾搭拍婚纱照的新娘在婚礼当天播放
    听着太监挤眉弄眼几句耳语,熟练掌握变脸技能的清光皇帝眉目又立刻和善了许多。

    他笑呵呵挥退御林军,像是一位苦口婆心的长辈说道:“吓到了吧?知错便好。朕视定国公如父,视你如亲弟,你当年任性出走,现今又独闯敌营,做事实在鲁莽,这才想以此告诫你一番。至于左相的事,你自行回家闭门思过吧,也正好安分待着养伤。”

    左相像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在皇帝说完后,立刻开始对男主歌功颂德,又大赞皇帝用心良苦。

    听着比放屁悦耳不了多少的话,白榆打算顺着台阶就下了,他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挂念起那只自称剑灵的玄猫来。

    于是在一众镇北军担忧的目光中,从容进殿的白榆也从容走出。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白榆招呼大家出宫,只是副将在一旁一直欲言又止。

    莫非是那只猫真闯祸了?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白榆用眼神示意副将林武有话直说。

    “将军,定国公赤身负荆跪在宫外,听说百姓也跟着跪倒了一大片。”

    说完,林武欲言又止的神色就传染到了白榆脸上。

    白榆亲爹定国公,随先帝征战四方,战场上凶名在外,一脸横肉能止小儿夜啼,但下了战场他却是个憨直又多愁善感,动不动就哭嚎自责的中年男人。

    不过白榆清楚,憨直只是定国公的保护色,事实上他们一家四口心眼子都不少,当年与老爹大吵一架夺门离家,也不过是默契的父子俩演的一出好戏。

    此时也定是父亲引来百姓求情,宣扬他的功绩堵住皇帝的嘴,这才替他解了围。久别十一年,不知老爹如今身体可还康健。

    白榆想到这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顺手拿上副将替他取来的佩剑,他大步迈出宫门,见到了胡子已经灰白的父亲。

    “爹,我回来了。”

    “榆儿啊,”定国公白岩烈颤抖着起身,眼角有些湿润,他也快步迎向阔别已久的小儿子,中气十足大喝道,“你还敢回来!看打!”

    背在白岩烈背上的荆条被他握在手里,荆条挥舞,赶着扯到伤口龇牙咧嘴的白榆上了马车。

    “爹!爹!我受伤了!嗷!”

    白家管事海晏似乎见怪不怪,她礼貌地招待目瞪口呆的将士们前去安顿。

    白家父子俩都是人高马大的体格子,挤不下一辆马车,白岩烈似乎终于解了气,丢下荆条坐上另一辆马车,两人这才往家里赶。

    “这是你爹?”睡醒探头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的玄度对白榆问道。

    白榆:“不是。”

    玄度:“你刚刚不是还喊爹来着?”

    白榆:“表的。”

    玄度:“爹还有表的?”

    白榆:“再说就是你的。”

    玄度:“我是无所谓,当我爹会折寿哦。”

    白榆不再接话,他预感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太平。

    果然,刚进家门,他老娘就送来了一个大惊喜。

    “你是说,我爹不穿衣裳跪在皇宫外的时候,我娘在家里的地上,摆了一堆瓜果蔬菜请京中贵女来赏蔬菜宴?”

    想起来了,通通想起来了,从小被爹娘思路清奇的行为创击的记忆,白榆都想起来了。

    “回二少爷,国公爷虽未着上衣,但有穿下裳,不算不穿衣裳。”前来迎接父子二人,告知家中正有客的是白榆母亲的陪嫁侍女河清,如今是府中地位最高的丫鬟。

    “这是重点吗?”差点忘了还有这个格外严谨的强迫症,再看到从剑上爬到自己肩头,一脸看好戏的玄猫,白榆感觉伤口的疼痛转移到了太阳穴。

    “榆儿快来!柳家小姑娘刚要为青萝卜赋诗一首,你可算赶上了。”白榆的母亲柳金饷立领长衫翻飞,年过半百也难掩活力地朝思念已久的儿子跑来。

    她的身后,各家千金极尽礼数地朝白榆父子问好。一般这种宴会,都是当家主母为挑选未来儿媳而办,到场的无不衣着考究。全身上下连绣鞋上点缀的一枚珠玉也精心思量过。

    “左边几个人在骂你们一家是上不了台面的农户出身。”玄度的重耳抖动,读心灵力展开,将个别似是珠玉,实则败絮之人的心声尽收耳中。

    “呵。”与母亲团聚完,冷哼声从白榆嘴角溢出,他大刀阔斧从地上将几颗蔬菜掷到空中,拔剑将蔬菜切了个稀碎。

    在他挥舞剑之时,贵女们仿佛从这位年轻的将军眼中,窥见了战场血腥残忍的一角,等她们回神冷汗早已浸透华贵的衣料。

    重剑在贵女们的惊呼声中回鞘,白榆抖开地上随手捡的绢布接住蔬菜块,交给母亲说道:“娘,我们晚饭吃炸菜丸子吧。”

    “都是土腥味,难闻死了。”玄度跃上白榆的发顶,全身都在远离重剑。

    与大胆骑在白榆头顶的玄度不同,在场大部分的贵女宾客都被吓得不轻。

    不少人找借口告辞,柳金饷明白这是自己儿子故意赶人,也怪不得她们,于是备上厚礼放人。而白榆,在母亲恨铁不成钢的注视下,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间躲清静。

    “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二十好几了,不得一个姑娘喜欢,好不容易张罗来这么多好孩子,又被他搅和了。”母亲柳金饷忍不住朝白岩烈抱怨。

    “夫人呐,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白岩烈边穿上衣裳边宽慰着。

    比白榆大四岁,且也未成婚的哥哥白松此时归家,听着父母关于婚事的讨论,他不动声色远离,免得引火烧身,随后一个鬼鬼祟祟穿行在自家后院的陌生女人引起了白松的注意。

    刚要跟上,白松就被早早发现了他的老爹老娘拉住。

    两人朝他摇摇头,向眼神清澈的大儿子解释了那人身份有异,“应该是你弟弟带来的麻烦,就交给他解决吧,正好刚刚那些孩子们都留了名帖,你过来好好看看。”

    还是没逃离被催婚的命运,白松幽怨地看着弟弟厢房的方向被老爹拎走。

    另一边,回屋后,白榆并没有休息,他认命替嫌弃剑上蔬菜味道的玄度擦剑。

    “看在你擦剑仔细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刚刚那个捧着青萝卜的女人,准备潜伏在国公府,伺机杀了你。”玄度在房内桌上的茶盏间穿梭,总觉得爪子痒。

    “那你能看出来,她是被谁指使的吗?”手腕转动剑柄观察有无擦漏的角落,白榆漫不经心问道。

    可听在玄度耳中,这却是在利用自己的能力。

    果然此人和那些压榨自己的神棍一脉相承,她并没有听到幕后主使,此时眼中狡黠微光流转,玄度拨弄着茶盏恶劣地开口,“是你们的皇帝老子,怎么,你还打算去杀了他?”

    “这样啊,谢谢你,幸苦了。”白榆将剑收入剑鞘,郑重对桌上显得有些烦躁的玄猫说道。

    这句话,让玄度愣住了,自诞生以来,不论是自己主动行善,还是被迫付出,都从未听过一句谢谢和幸苦,两个陌生的词在玄度心中激起怪异的情绪。

    “要谢我?那你每日都给我擦剑、焚香、念经!”玄度盛气凌人地提出一系列要求,试图用更加高傲的姿态,驱散心中的怪异感觉。

    白榆只是点头应好。

    玄度:“还有每日梳毛!”

    白榆:“嗯,好。”

    玄度:“还有……”

    被大儿子一顿之乎者也堵得心烦,柳金饷打算看看混进府内的老鼠动向如何,也顺便做做二儿子的思想工作。她来到儿子房间窗边时,看到的就是白榆对剑喃喃自语的场景。

    本就锁着的眉头皱的更深,柳金饷叹着气,边摇头走开边念道:“一个读书读傻了,一个在战场说不定被魇着了,家门不幸啊,我看家里得请高人了。”

    柳金饷确实是农户出身,常年的劳作让她也有了一把子力气,身手在家中并不算弱。

    摇头晃脑间其实是在观察四周,她在发现藏身院角树上的女人后,就转身朝演武场走去,打算和正在教训大儿子,哦不,正在考校大儿子武艺的白岩烈商量给家里驱邪。

    树上的女人见闲杂人等离开,这才现身亮刀,悄悄靠近房门。玄度一语成谶,她确实是皇帝派来的刺客,皇帝特意吩咐了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只许悄无声息杀掉白榆。

    她屏息思索一瞬,侧身,打算从开着的窗户中翻进屋。

    可屋内却没有任何活人的踪迹,仿佛她刚刚听到的声响不过是幻觉。长久刀口舔血训练出的矫健身手,让她下意识蹲身,险险躲开了白榆自背后劈下的一剑。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玄度因她的到来替自己解了围而松一口气。

    躲开一招后,刺客一退三尺远,思考自己是何时暴露的。

    玄度:“她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白榆蹲身摆好架势,扬起嘴角说道:“不用想了,京城里姓柳的只有我娘一家,她一介绍我就知道你不对了,不止我,我们一家都知道了,还想活命就快点杀上来吧!”

    莫名被看穿了内心,刺客大惊,她不再迟疑,眼神一凛,后撤步挡下白榆蓄力袭来的一击。

    二人在不大的房间内无声打斗着,杀气汹涌,招招致命。

    此人竟与受伤的自己不分上下。这个认知让白榆不由得认真了许多。在伤势的影响下,他越打越吃力。

    而对面的刺客,却愈战愈勇。

    玄猫的绿瞳中,映照着男人翻飞的身影,玄度为此时莫名的矛盾心绪困惑着,为是否要上前帮白榆而犹豫。

    就在玄度迟疑,白榆打算喊爹娘帮忙时,刺客找准时机朝白榆的伤口处重重来了一下。

    一口鲜血从白榆口中喷出,争先恐后外溢的血堵住了他的喉咙,这下白榆是想叫救兵也叫不了了。

    刺客趁胜追击,将武器换成见血封喉的带毒暗器。

    几枚冷箭被白榆堪堪挡开,不知为何,白榆下意识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在茶盏旁摇着尾巴的玄猫。

    袖中冷箭换成暴雨梨花针,刺客朝白榆射出漫天毒针雨,自己也举刀跟上,打算给目标最后一击。

    接着,她就看到了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可怖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