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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娜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深宫庶女上位记 > 第250章 深入到她的里狠狠地研磨着她那点Y
    回驿站,金甲卫都安歇了。商衡没再见她,只让白明给了一间屋子,扔了几根笔一打纸,让她连夜画,说画不出来就赶出去,却也不责罚什么。

    摆明不在乎。

    这在萧瑶情理之中。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心中有底也不怕一女子坏事。

    可她经了事,便与之前不同。

    萧瑶摸了摸衣袋,隔着布料,能摸到里头的毒药瓶。

    她本是这大周太子之女,郡主之尊。

    当年太子被文家扒出私蓄甲兵的所谓“证据”,当夜被削爵扣在宫里,太子府上下俱被看管,太子妃塞给她一个布包,哭成了泪人:“母亲终日研习岐黄之术到底救不了你父亲,你都带了去吧,且防身用……”

    然后她就被上下打点拼死送出了府。

    只言片语杀进脑子,萧瑶挑灯蘸笔,手下发颤。

    可她当时出去后却遭文家追杀,跌到崖底摔得满面血污。但老天似诚心与她玩笑,没让她立时死。

    她被一老翁相救。那人似和她有缘,将她脸医好,更教她诗书授她画术,好像知她日后能用上一般。

    如今她别无所长,画画却定拿得出手。

    她手下一紧埋头作画,神思又飘忽到今晨。

    如今她归来,本打算去投做了皇帝的叔叔萧筠,求其再查当年事。却不想未到京城,今早路过京郊崖底,就见着几个乞丐密谈什么。为首的乞人面容熟悉,是她曾见过的文家四哥儿——文聿。

    当时见他神色,萧瑶清楚知他并未认出自己,可应是怕暴露为灭口,文聿还是带了人将她追到崖边上。

    与三年前一样的情节,和文家算是结了孽了。

    不过也好,若不是要杀她,她也没法记得那么多张脸……

    萧瑶手下如飞。

    一夜间,十数张画像全部完工。

    次日交付,本不做希望的商衡却吃一惊。

    纸张上的人脸简单,不如官家画师画的成熟,但线条爽利,神情样貌皆是形象,一眼便能辨析。

    尤其是……这张。

    商衡坐在书案后头,看着手里线条精简的人像,指尖不由发紧。

    文家四公子,文聿,真是栩栩如生,真人驾临一般。

    他垂目,望了一眼下头。那处的姑娘拢袖而立,由得他看。

    “去找吧。”

    半晌,画递出去,身旁白明接画而退,而商衡目光还在下头人的身上停驻。

    大周开国而来民风自比前朝开放,寻常民间姑娘家也都可读诗书做些画,可纵通文墨,也只是皮毛,毕竟不为科举。可这人……

    商衡定定注视萧瑶一刻,眸子如暗夜星子微暗了下。

    “你是哪儿的人,这么多人脸竟也记得住,如何做到的?”

    “大人见笑。民女本来自京郊,自小受爷爷教养,只这画画一桩略微能见人。”

    虽然站着不敢近前,回话却稳重,毫无破绽。

    屋内香炉中熏的是冷竹香,萦绕开来。闻言,商衡神情无波,心头仍蕴着雾。

    寻常京郊姑娘可不会大半夜在山里藏着,不敢堂而皇之拦截官家队伍,更不敢侃侃而谈明霞锦且跟着金甲卫来作画。

    但话说回来,文聿他非杀不可。

    商衡眸子一凝,再转眼看到下处,一靠椅背笑道:“姑娘叫什么?”

    萧瑶莞尔一笑,淡声道:“民女名,琼华。”

    ……

    金甲卫雷厉风行,不到半日就将城郊所有的乞丐堆都搜了个遍,成功拿着画像将文家余孽一个不落的全揪了出来。

    是夜,灯烛笼在侧,映出尽皆被缚堵嘴的文家人,跪在院中。

    商衡立在上头,目光斜睨着向下,看垃圾一样看着下头的人。

    “多日不见,我们的季书公子,文家四哥儿怎么这个样子?”

    萧瑶站在阶下,看着商衡负手慢行,款款走到衣衫狼藉的文聿跟前,又道:“都下去,没我的令就算死了人也不许进来。”

    满院子的金甲卫就都走了,萧瑶替他打着灯笼,便大着胆子留下了,商衡竟也未介意。

    片刻院中立时只剩下二人与文家人。

    商衡一把攥起文聿胸前的绳子:“如今这般样子都是你咎由自取,知道些不该你知道的东西,还要强去告状,愚不可及!”

    秋风卷起枯叶,打在近前的灯罩外头。萧瑶听不懂商衡说的,但见文聿嘴被堵着,眼却死死盯着商衡,里头的怒火像要迸出来一般。

    “不过本官有一事不明,金甲卫与你无冤无仇,你却来揭露本官的私事,狗急跳墙一般,是何道理?”

    这话萧瑶还是听不懂。

    商衡顿了顿,继续说:“你文家曾是罪太子一案的功臣,也是受先帝受当今圣上亲睐的朝臣,可你这些年却带着你家那几个朝堂为官的,揭这个那个的短处来向上邀宠,按理说文家那些功劳该让你们吃一阵子了,缘何你们就这么按耐不住,这么想往上升?”

    他这话萧瑶却终于能明白些。当年九州皆知,是在御史台做官的文家人先举报太子麾下甲兵超过原本规格,当时先帝还在,一查证据确凿,悲怒交加,暂将太子削爵圈到宫中,又封赏了文家弹劾有功的臣子。

    按理说,文家“立了”这么大的功,又在先帝驾崩今上继位后颇受重视,不该急功近利才是。

    “哦……明白了。”萧瑶想到当年心底狠狠一疼,却听商衡声音自前头传过来,“兔死狗烹,害人终害己了……”

    她向那处看,见文聿说不出话,眸光却寒得吓人,神情更是古怪。商衡没头没尾地说了这样一句,冷哼一声:“不过当年事‘莫须有’的可能不小,你们得的封赏到底不是光明正大,要不是你们宫里那位好娘娘……”

    话及此突然停了,因在他后头,萧瑶看不到商衡是何表情,只见本神情狰狞的文聿面上忽而一僵,而后猛的向前一顶,嘴里“呜呜”出声,仿佛被人戳到痛处或突然暴怒了一样。

    “呵呵……”接着就是商衡轻笑一声,猛地将文聿搡到地上,“你以为当今圣上不知道你们攀污太子那点烂事?你以为今上干净?你以为金甲卫全不知你们当年的事?你猜圣上为何不彻查当年事反由得你们文家在朝横行?你以为……圣上也不知金甲卫对你们滥用私刑么?”

    他最后一句咬得尤其重,他的笑得让萧瑶心里发寒,手指不自然地捏紧灯提手。

    而他的话更让人如堕烟海。

    今上……她的叔叔,萧筠。

    什么叫“以为干净”?又是什么“不彻查”?

    别的都好说,怎么扯着扯着偏与当年太子一案有干系?又与她叔父有何干系,那“宫里的好娘娘”又是哪个?当年事和金甲卫又有什么关系?

    萧瑶立在远处,只觉得当年许多记忆碎片像寒风摇树一般杀过来。她立在商衡后头,眼前却是太子府大厦将倾时的景,她的哭喊声,排排重兵围困的窒息感渐渐传来……

    风过院中树梢,她眸瞳再度聚焦时,眼前的大厦倾颓景已化为文聿手上寒凉的短刀——

    萧瑶一惊,本能向前一步推开背对文聿的商衡,将其扑倒在地,再看时,刀锋却还是擦过身前人的手臂。

    血珠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