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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娜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七零貌美村姑带空间嫁知青 > 第191章 诗韵的堕落都市生活
    映入眼帘的似乎只有黑暗,适应之后,隐隐约约能分辨事物的轮廓——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四周几乎只有墙壁,前方好像是一条走廊。阴冷的气息包裹全身,腐烂的味道侵入鼻腔,到处都是灰尘,我感觉自己也没有了生气。

    意识逐渐清晰,关注点从周遭环境转到自身:双腿不受控制地迈动,心脏跳得很快,全身的血液也变得滚烫——仿佛是为了证明我还活着——我在跑,被一个人抓着手腕。黑暗中看不见那人的面貌,只感觉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

    走廊并不是一条路到底,而是长短不一,时常出现转折,甚至还有不止两条的分岔口。抓着我的人在拐角和岔路从不迟疑,似乎很熟悉这里的路,但他又像只是循着本能行动,常常碰上死胡同,不得不退出重来。仿佛是在寻找什么,又好像是在躲避什么,那人的脚步越来越快,可接二连三的碰壁使他旳呼吸变得急促,我不由得有些担心。不论他的目的如何,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指望。

    我不知道抓着我的是谁,要将我带往何处,本能的恐惧和一种莫名的信任驱使我任由他牵着奔跑。各种问题出现在脑海,但我实在是想不出答案——自从意识到自己身处黑暗,我的大脑就变得有些迟缓。不知为何我竟无法开口,四周也没有太多的声音,只有那人与我粗重的喘息清晰可辨。随着拐弯和岔路的增多、变化,行动变得有些艰难,那人却又加快了步伐。我尽力跟上他的脚步。没来由的,我并不担心他会对我图谋不轨。也许就这样一直跑下去也好——我是在太害怕孤身一人了。

    四周的黑暗蓦地染上了一丝血红,逐渐蔓延开来,直至充满整个世界。我仍不能看清周围,视野里只有漫无边际的红。不知道已经跑了多久,长时间的奔跑使我感到混乱,喉咙有些腥甜,四肢也已经麻木。抓着我的人手上加力,似乎想让我保持清醒,但我渐渐无力支撑。会死在这儿吗?我颓丧地想。脚步的交替还在机械地重复,但我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我竟有些希望这个人放弃我离开,这样我就可以休息了吧,就算要独自面对黑暗、血红与疯狂。我实在太累了。我尝试挣开她的手,那人却抓得更紧了,好像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似的。察觉到我的疲乏,那人脚下一顿,迅速蹲身背起了我。重量的增加使他旳呼吸变得更加急促、沉重,但他却没有因此停留,继续加快步伐向前奔跑。我很想说点感谢的话,只感觉唇焦口燥,吐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在他背上我获得了渴求已久的休息,但我也知道,我无疑成为了他的累赘。我痛恨自己的无能,却也无法做出改变。眼前的世界已经开始模糊,我索性闭上了眼,脑海中不再是黑暗与血红,而是出现了五彩斑斓的线条——扭曲、怪异,总也无法组成清晰的图像;变幻中又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像是要把我带到幻觉中去。

    就好像在做一场梦,一场很深的噩梦,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我倒愿意相信这就是现实,或是一场醒不来的梦……毕竟我早已迷失,至少这儿还有人领着我。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光。

    天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