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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娜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大叔,你暗恋的小可爱重生了 > 第 151 章
    灯火通明的玉溪市里大大小小的销金窟,但伫立在市中心有着明面上的赌桌的也只有金鸣酒店。玉溪市各大势力盘踞,但没有人对日进斗金的金鸣酒店动手,离不开酒店背后的大人物。

    这是时乙第一次踏入金鸣酒店,酒店一楼白天是金碧辉煌的大堂,晚上是纸醉金迷的舞厅。各色各样的美人和权贵在其间,旗袍与洋裙翩然起舞,西装和长衫觥筹交错。

    时乙觉得眼花缭乱,低着头跟在花闫的身后。一个穿着皮衣的公子哥看见了花闫,从牌桌上抬起头对他打招呼:“花老板,来玩牌啊!”“滚一边去!没看见花老板有正事要办吗?”

    牌桌上那人的下家开口:“哟,新人啊?这人长的……”“花老板换口味啊?这清汤寡水的……”

    “给老子滚,”花闫笑骂,将时乙扯到前面道:“这可是头一个说喜欢老子,主动来的。”

    “啊?这小妮子长的不行,眼神也……”“真没要求露脸?”“口味挺重啊……”

    花闫跟公子哥们调笑几句,就带时乙坐电梯,一直去到顶楼。时乙第一次坐电梯,电梯往上升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应,她心里不住地告诉自己别紧张,努力忽视身后的人,却看见面前的铁门上模糊的反映出她黑黑瘦瘦的倒影。

    走进花闫的房间,时乙感觉一脚踩在被子上,低头一看是地上铺了厚实的地毯,上面还有复杂的花纹。花闫先一步进门,脱下西装外套,回头看到还站在门口的时乙,走过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老子先去洗,你就在这里玩会,跑了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浴室的门关上,时乙才敢走进房间里面。里面内饰很奢华,古铜色的吊灯,砖红色的皮沙发,玻璃橱窗里有精致的西洋钟,就像街上百货商店里摆在窗门口的那个。

    时乙在沙发上坐下,沙发比她床都舒服。时乙看着茶几上的香蕉,犹豫了一下,拿起一个,吃完花闫没还出来。一回生二回熟,时乙又吃起上面的牛轧糖。

    牛轧糖是徐记现做牛轧糖,八块大洋一份,是小姐夫人最爱的零嘴。店铺在街上香飘十里,队伍总是很长。曾经赵家二公子追求小夜莺,送了她许多东西,小夜莺不待见他,连带的礼物也讨厌,随手赏给杂役们吃,时乙趁机拿了一块牛轧糖放进嘴里。

    时乙不敢多吃,只好起身走走,眼不见心不烦。透过窗台可以看见下面的街道,路上的公交车还有吆喝的小摊主。窗台上有新鲜的花,茶几上也有,花瓣很新鲜,像是今天换上的。时乙不认识花,但是花店里的东西都不便宜。房间里还有许多生活痕迹,人是长期住在这里面的。

    时乙在剧院一个月工资28块大洋,这上面睡一晚上200大洋。主演的工资这么高吗?时乙又想到小夜莺脖子上那条晃的人头晕目眩的宝石项链,是一个捧她的少爷送的。时乙叹了口气,怪不得人人都想露脸,都想成角。

    花闫出来,带着热气,脸白了许多,湿发都撩上去,露出白净饱满的额头。眼睛一转,自生风流。作为剧院的男主演,花闫的身材自然是没得说,宽肩窄腰,肌理匀称,穿着烟灰色的丝绸睡袍,让时乙想到裁缝铺里的假人模特。

    他一挑眉:“被老子帅呆了?”时乙点点头,他整个人白的发光,连那三个痦子都顺眼了许多。他看见茶几上的香蕉皮,嗤笑道:“你到老子这吃饭来了?”时乙又点头,把嘴里的第三块牛轧糖咽下去:“我饿了。”“中午没吃饭?算了,滚去洗澡。”

    时乙走进浴室了,看见里面浴缸放了一缸干净的水,他是怕她这个土帽不会用这些。他猜对了,因为我确实不会用这些高级的东西。时乙脱掉衣服,坐到水里,很舒服,水温正好,感觉全身上下都放松下来。

    时乙看见浴缸边篮子里有澡球,时乙连洗脸都舍不得用的东西,他们用来洗澡。时乙在用和不用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抓起它。时乙觉得如果洗干净,享受的是花闫,自己也不算乱用别人东西。

    确定身上没有泡泡后,时乙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走出浴室。花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乙只在报纸上见到过电视机,这样一个大方块价格时乙想都不敢想。

    茶几上白瓷盘子盛着的精致饭菜,时乙进去前还没有,估计是刚刚送过来的。时乙望沙发上瞟了好几眼,花闫完全没看到,正拿着一杯茶慢慢喝,睡衣露出一块雪白的胸膛,像一块名贵的白瓷。

    身材真好,在舞台上脸是假的,身材不是。时乙想,像个大爷似的,但是幸好在喝茶,不是在抽烟。

    平日里都觉得他很猥琐,像个流氓似的,和他上过床的女演员会在一起都说他坏话。但其实他好像没有强迫过别人,他看上剧院里的梦仙,要捧她,连续送了一个月的大洋、鲜花,最后不了了之,倒是也没有强迫人家。

    时乙不明白,你情我愿的事,为什么要像受了委屈一样。

    花闫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时乙,露出一个笑容:“你倒是上道。”水从头发上滴下来,顺着身体滑到到地毯里。时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趾:“里面没有我穿的衣服。”他站起来,声音很低,命令道“去床上。”

    时乙听话的爬上床,掀开被子躺进去,头发一下子将枕头染成深色,花闫压倒时乙身上。他的身体温度很高,时乙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偏过头伸手关了灯,他耻笑一声:“怎的?入不了眼,怕鬼压床做噩梦?”

    关灯前,花闫偏过头亲她的脖子,时乙只看到他一小截光洁的侧脸,灯光下呈现出象牙一般冷光,精致的耳垂上戴着一枚鲜红的菩提籽,像古书上的艳鬼。

    时乙摇头,又想他看不见,就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下:“你很好看。”

    他愣了一下,动作更加粗暴,抓住时乙的脚踝拉开腿。时乙闷哼了一声,冷汗一下子下来了。他伸手摸了一下,又放鼻尖闻了闻:“第一次啊?”

    “你,你认识黎黎吗……”时乙颤抖着问。

    “黎黎?有点印象……是那个眼睛挺大的女人……怎么,你想成为她?那你可找错人了,捧红她的还真不是我,你得找王祥熙……”

    时乙不再说话,花闫却一直很兴奋,一个劲说个不停:“你要是想露脸,早点来找老子啊,老子可以让你演女主角……”

    “这么敏感,你是什么深闺大小姐吗……”“舒不舒服?问你话呢,老子伺候的你舒不舒服?”

    他把头凑到时乙面前,掐着时乙的脸,非要她回答。时乙无力地握住他的手臂,感受着手里滚烫潮湿,仰头亲了他,这算是回答。他又发狠一般和时乙亲吻,唇齿间他吐字:“你是会勾人的……”

    天蒙蒙亮,玉溪市码头最早的轮转驶离,恋人在码头和夹板上含泪挥别;买早点的摊子热气腾腾,街上的报童背着硕大的邮差包满街吆喝:“先生,买一份报纸吧,先生买一份吧。”

    时乙睁开眼睛,感觉浑身被打碎了重新拼接上,腰部往下火辣辣的疼。花闫睡在她旁边,一条手臂压在她腰间,很重。

    昨晚一轮过后,时乙挣扎着说:“够了,够了……”他却按住时乙,又上来亲她:“再来一次……条件你开,想要什么都买……再来一次……”身上到处都有印迹,明明一开始都是时乙亲他,他后来却上瘾一样按着时乙亲个不停。时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时乙小心翼翼地移开他的手臂,花闫不满的嘟囔了一下,翻过身继续睡了。时乙松了口气,下床踩在地上的瞬间差点摔倒。时乙深呼吸几下,闭上眼睛运气,再睁开眼睛起身回浴室穿回自己的衣服,离开了酒店。

    金鸣酒店距离南家巷子有一定的距离,金鸣酒店门口有不少人力车夫蹲守着,有客人出来就迎上去,但是看到出来的时乙的穿着,又坐了回去。时乙没有被羞辱的感觉,理所当然地决定走回南家巷子。

    路过包子铺,包子铺热气腾腾,空气中有面的甜香和肉的油香,勾的人口齿生津,饥肠辘辘。走在时乙前面的一个穿着长衫戴着礼帽的男人买了两个包子,老板热络地装袋,收钱。

    昨晚上就吃点一点零食,时乙咬咬牙,掏出两文钱,买了一个肉包子。边吃边往回家走,又想到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两文钱都够买一碗豆花加一根油条了。

    一个报童从后面追上来,越过时乙,径直跑到她前面那位穿着长衫的男人旁边:“先生买一份报纸吧!玉溪时讯,别看是小报社,但是有独家报道……”

    “不买不买,走开走开!”男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快走几步离开了男孩。男孩拿着份报纸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

    时乙咬着包子心想:看,我就从来没有被推销过。突然,她看到了什么,喊住男孩:“劳驾,给我来份报纸。”

    给了男孩20文钱,看着男孩蹦跳着离开,时乙险些维持不住笑容,肉疼的打开自己斥巨资买的报纸,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大字标题《太平剧院秘辛:曾经女神黎黎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