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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来自学校的Y窥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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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汲氧气的空瓶落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接着一路哐当滚落在地。

    白降顾及不到它,只一手扶着沉睡舱的边沿,闭眼忍耐着精神力干涸带来的最后一阵钝痛。

    营养液从湿漉漉黏在脸侧的长发尾端坠回舱内,构成此间唯一的声响。

    缓过一口气,他抬腿从舱内出来,很快一只机械臂伸过来 ,他从中取了只丝帕随意抹了把脸,一边伸手在屏幕处摁下指印,等机械臂烘干头发和衣物,动作行云流水,但——

    故障的警报声骤然传来,白将皱眉扫过一眼,只见屏幕卡顿着屏闪了几下,却又停了。

    半响转出认证成功的提示。

    他目光反而凝住。

    其上显示出的身份卡右侧照片里青年披散着头发,露出的脸俊秀白皙,是他军校毕业时拍的一张照片。

    而右侧赫然写着“白降  19岁  隶属a班”。

    他赶忙从身侧捞过一把头发,先前为了隐没人群特意染成的黑色果然褪去,露出淡蓝的底色来。只有发尾还残留着些颜色,证实那一切经历并不是他的一场幻梦。

    白降这厢还有些愣怔,机械臂却已按原有指令完成任务,提示他所有检测已经完毕,请及时前往a班报道。

    多年从事秘密工作的经验,让白降立刻收拾好表情身体比大脑更先一步适应这里的环境,他很快分辨出这里——皇家骑士军学院  更加镇定下来。

    皇家骑士军学院正如其名,是在上位君主即位第二年为抵御星系附近突然出现的污染物及其他星系干扰而设立 ,培养隶属国家管理的最顶尖战力,也是他当年毕业的学校。

    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但出现在这里,总好过于其他未知的场合。

    白降踏入机甲时其实有过思虑,他工作的性质让自己的名字被划入绝密档案 ,但本身却并不是一个隐姓埋名的性格 ,并不准备收敛锋芒,挑的是一个自己在校时使用过的速攻型机甲。

    对方将他安排回校区,甚至嚣张取用了他本名,打的恐怕便是他会小心试探,步步谨慎的主意。

    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刻意放大自己身上的问题 ,逼那有心人露出马脚来。

    白降这个名字,尽管尘封了几十年,可他不信当时的教官都会忘记曾经惊才绝艳的机甲天才。

    他将手从护理液里浸过一遍 ,液体从指尖淅沥滴落下来。

    白降的一双手修长骨节分明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分布其上的薄茧消失殆尽,看着是一双看着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的少爷手掌。

    但关于花瓶话题的讨论,却在他登入模拟室后,个人信息暴露出时,潮水般退去了。

    异常罕见的双s级精神力和体能,无论先前是否受到过训练,都轮不到他们去啄哙。

    和白将对战的是另一个s级精神力广受关注出身名门的学生叶梧。

    勉力抵住一击后她松开控制台上的手 将黑色长发悉数拢到身后,鼻尖上冒出一点细密汗珠。

    女生微微眯了下眼睛,最终选择将原本均匀覆盖整个机甲的精神力凝聚于一点,最大程度上减少无谓的损耗。

    主攻型的战斗机甲在对上速攻型时本应该占据优势,自己会这般吃力,只可能对方是一个无论精神力和战斗经验都远高于自己的对手。

    叶梧的机甲维持着高频率的火力压制,但那在旁人看来难以企及的炮火控制,却仅仅沦为她掩人耳目的手段。

    白降操控着机甲斜刺出去,坚硬金属外壳相撞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仅仅持续了一刻,对方就迅速反应过来,将相对脆弱的能源库受袭调转成了正面对峙的状态。

    白降反应奇快的后退几步,机身在炮火攻击下游刃有余的避开,后退一段距离后,从机甲后方飞出一只钢爪,倒带着机甲斜飞至另一侧,侧翼伸出的刀刃顺着惯性在叶梧机甲处划出带着火星的划痕。

    速攻型机甲除却灵敏度,最大的特点便是高攻击性。这类机甲常常游离于战场外,一旦介入时,则一击必杀。

    正是如此,白降在对方极快应对速度中被卷入近距离焦灼的拼刺刀环节才会尤为惊讶。

    这个对手在短时间内已经将反应力和这个阶段对机甲的了解控制做到了极致,唯一错估的便只有白降作为操纵手的近战能力。

    只见白降的机甲向后挣出一小段距离似乎准备再次拉开身距 ,却在叶梧做出拦截判断时悍然攻下。刀刃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凌厉的半圆,目标直指机甲核心。两者相接时,周围骤然燃起苍蓝色火焰,轻而易举熔融了周围的金属。

    叶梧来不及反应精神力已经被模拟器强制断开,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半晌才找回神智,抬起一张苍白的脸,望向屏幕上已然浮现的胜者姓名——白降。

    她胸口剧烈起伏一阵,脱力地将脸埋在控制台上,在机甲核心被攻时,她居然真的从心底伸出一种对死亡的恐惧来。

    对方战法不像是在模拟训练中练就,这种对攻击丝毫不避悍不畏死的激进打法,倒更像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中磨砺形成的。

    白降从控制舱中出来,挑了瓶女生中普遍广受好评的柠檬味果糖型饮料胶带过去,他从未习得过温和的打法一时半会难以改正,恐怕会给对方带来不小的心理阴影。

    只是白降过去时,叶梧已经被人扶了出来 ,一个黑发少年正用温水浸湿毛巾给她擦脸。

    他走过去的脚步顿住,握着能量胶的手指犹豫的摩擦一下,闭着眼睛的叶梧却似有所觉的睁开眼 ,像野兽锁定猎物般凭借直觉精准捕捉到其间蓝发青年的身影。

    她其实在早些时候听说了不少关于白降这个名字的传闻,其中最甚的便是关于容貌的流言。

    虽然早有准备,但当她和青年对上视线时仍微微晃了神。

    青年有几分男生女相,桃花眼尾上挑,脉脉风情,又自带几分轻挑。

    不过到底出身大家见惯了美人,她很快调整过来,牵了牵尚未恢复血色的唇角,眼底透露出的依旧是强大的自信:“白降?我是叶梧,和你同属a班,后面你一定会记住我。”

    青年竖着整齐的高马尾,猝然一笑,递来一瓶能量液:“当然,和你打的尽兴,如果后面有机会,我倒是很乐意合作。”

    只是言罢他手腕芯片却跳出提示,显然是匹配到了下一组对手 白降歉疚一笑,匆匆走了。

    后面几乎没有人再和白降打的有来有往,但长期高精力集中的操作仍让他出了一身薄汗。青年抬手随意在额角抹了一下,心情倒很不错。

    他没错过战术教官赞赏又略带疑虑的目光,星系之间资源争夺一向猛烈。其中很多高危地区明面上被列为禁止探查区,但很多星系仍派人秘密开采,猎杀其中污染物。

    污染物只有笼统的归类,异化方向层出不穷,几乎每一次拼杀都是搏命,而白降上辈子……

    他有些犹疑地看着自己这句骨龄确实显示为19岁的身体,不太确定该不该称记忆中的65年时光为上辈子的经历 。

    但他从前自在下城区被从污染物口中救出,便因为罕见的精神力体质破格进入皇家骑士军学院,作为“鹰令”进行秘密训练,学习与这类高危污染物的战斗方式。

    “鹰令”的存在是联邦心照不宣的秘密,他们存活时为所属君主服务,死后却被称为星际流浪者毫无荣誉、一身干净的走,并不被人歌颂。

    因此“鹰令”的作战方式分外容易辨认,凶悍极端,带着几乎野蛮的激进,本来便是刀尖舔血,他们的战术没有章法,杀死对方便是唯一的目的。

    青年转过脸,目光穿过各异的人群和其中一位教官相汇,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腾止教官,你认出自己亲手教出的鹰令了吗?

    正如白降所料,当天的所有训练结束 ,腾止果然来寻他了。岁月除了在他脸上增添些许风霜外,并不有损这位教官的英俊容颜。

    白降打开门,意料之中的看见这样一张脸笑叹一声,说出今晚第一声问候。

    “教官果然是个被时间优待的人。”

    腾止显得冷峻的脸色柔和了一点儿,他开口居然是与老友叙旧的口吻:“白降,好久不见。”

    白降倚在门上的动作略略顿了一下,他抬头慢吞吞扫过一遍腾止全身,才道:“你像是被人夺舍了…听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他垂眸想了想:“那位有新安排?”

    “你可以当做是来度个假,”避过他的问题,腾止竭力让自己看上去友善些的样子,成功让白降“嗤”地笑了出来。

    他笑得浑身发抖,让腾止进来  他随手将门一关,门扉处的名片顿时拢进一片阴翳中。

    白将身上年轻的鲜活气好像也被这扇门隔绝在外了,他脸上还带着一点笑意 ,却是锋利的。滕植立刻在他身上找到了久经沙场“鹰令”的气息,反倒松了口气。

    他手指点了点桌面 ,言简意赅:“鹰令相关的事情你现下不必再管,你回来的事其实是个意外。”

    白降毫不客气地坐在他对面,到没吭声,只撑着脑袋听。

    “风雨欲来…”腾止似乎有点感叹,但很快肃了面容。

    “总之 ,不要追查以往的事,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晓。我本担心你打扮猪吃虎的主意,现下维持在a班名列前茅的成绩就可以,很快会有新的战场等你。”

    “是吗?”鹰令执行任务不问由来的良好传统似乎在白降身上发挥了作用,他只说:“我以为你们用不到要将我弃之一炬了呢。那这具19岁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腾止噎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说:“我的权限没法知道 ,最好不要去过问这些。”

    白降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眼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他索性不再开口试探。送了客,青年立在窗边,脸在灯光下半明半灭。

    走廊中声控的灯盏光源随着脚步声的远去一盏盏亮起又泯灭。

    腾止的声音在其中响起:

    “任务完成,但我不认为他会看不出端倪。”

    芯片投射出的光幕波动了一下,继而传出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夹杂着一点电流音,显得有点失真。

    那人似乎是呵笑了一声:“我有让你说过一句假话吗?”

    “他很敏锐,”腾止的声音很轻,他停顿一下,仍然说:“他的确没有藏锋…你很了解他,他刨根问底的性子,你应该更清楚。”

    男人叹了口气:“下次你告诉我指令就好,知道计划我在他面前会透出很多不必要的信息。”

    通讯里那人打断他:“他已经知道了。我想,我应该比你认为的再了解他一些。”

    “可以放心,不该探查的他向来有数,”那人顿了顿,才说:“他最是惜命。”

    另一边,白降面无表情,徒然捏碎了手中物件,已经走至宿舍外的腾止脚步猛然顿住,在刻意的提醒下,而后升起的温热便显得十足明显了。

    他伸手一摸,正巧接住一点未来得及簌簌落下的灰。

    是窃听器。

    与此同时,那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落下——

    “腾止长官,我想他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