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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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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大道连狭斜,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马蹄纷踏,皇城的夜景是入目盛不下的繁华。

    而在这一片富丽堂皇的建筑中,最为瞩目的当属一座三丈高的酒楼。

    楼外姑娘轻纱薄衣,娇声软语,迎客人入内赏玩。一楼正中牌匾题“醉仙思”,为当今著名才子柳公子所著。

    这是大殷朝最华丽的妓院之一。

    馆内一个最不起眼的姑娘一夜都能要布衣一年的积蓄,而对朱门之人来说,不过是一顿饭的事。

    今日醉仙思尤其热闹,据说馆内新得一位佳人,舞姿动人,腰肢曼妙,眉目不笑也传情,一舞足以动京城。达官贵人、文人骚客纷纷闻讯而来,只为一睹其芳容。

    距离美人现身一舞还有两个时辰,此时正厅来客相互攀谈,厅中琵琶女柳眉凤眼,面若桃花,朱唇轻启,十指纤纤灵活拨弦,提前热场。

    各位大人身边皆有几个婀娜风情的姑娘作陪,象板轻敲,琼杯满酌,艳曲低讴。

    有几人已见中意之人,一掷千金面不改色,并香肩素手相携,行入兰房。

    两个时辰说短也长,总得提前风云快活一把才算舒坦。屋内向珊瑚枕上交欢,握雨携云,倒凤颠鸾。簌簌心惊,阴阴春透,隐隐肩攒。柳腰摆东风款款,樱唇喷香雾漫漫。凤翥龙蟠,巧弄娇抟。

    大厅歌舞升平,红袖纷飞,曲毕了,琵琶女欠身告别,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踱步过去,看起来已是而立之年,附在琵琶女耳边低语。

    琵琶女一惊,小声解释道:“这位爷,奴是艺妓,卖艺不卖身的。”

    红字男子皮肤泛红,明显醉酒了,他揪着琵琶女的袖子道:“都是醉仙思的妓子了,还故做什么清高的架势?”

    琵琶女战战兢兢,来往这里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更何况这人一身华服,眉宇间傲气十足,一看就身份显赫。

    她低眉顺眼道:“爷想一度春宵,自有被嬷嬷点拨过的姐姐来陪,爷何不去找她们?姐姐们技术了得,定能叫爷舒坦。”

    然而红字男子半个字也没听进去:“爷今天就偏要叫你来侍候了。以前没卖过身?那正好,今日爷来给你抬抬身价。”

    琵琶女强忍泪意,也不敢推拒,正这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红字男子的胳膊,隔开了两人。来人一身白衣青袍,长身玉立,眉眼清冽,琵琶女已算是上乘容貌,站在这人身边竟被衬得有些黯然失色。

    “李侍郎,醉仙思这么多姑娘,何必执着挑一个歌女?”

    “我当是谁”,李侍郎耻笑,“这不是醉仙思的头牌吗?”

    贾无岩刚从楼上下来,脸上是泄欲过后的满足,路过他们身边听到那句话,停下来把李侍郎口中的“头牌”上下打量个遍,惊奇道:“这醉仙思的头牌,竟然是个男人?”

    “可不是”,李侍郎悠悠道,“刚来一个月的时候就稳居头牌,想必有过人的本事。可我在京城生活二十多年,还真没听过奚公子有何过人之处,好奇使然,实在疑惑,奚公子,能否解答?”

    其实奚桐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杂役,因曾与朝中许多人有宿仇,所以被恶语相加、言辞侮辱。

    贾无岩笑着落座,怀里搂着两个美人,从朱唇口中渡过甘醇,咽下去哼笑两声:“一个男人竟甘愿被当女人使,还使成了头牌,这京城真是奇人异事,数不胜数啊,哈哈哈……”

    贾无岩是真真正正的寒门出生,据说他小的时候家里连一日三餐都是问题,父母无奈之下,将姐姐送了人,好歹东拼西凑让他读了书,有个一官半职。近日他刚被提拔上京,第一次来这销魂地,正是一副兴冲冲的寡见鲜闻样。李征打心眼里看不起他这类人,本懒得与他多言,奈何康王偏偏提拔,为这个,也为羞辱奚桐叶,他抱臂附和着问:“这身子骨在醉仙思泡久了,染得一身脂粉淫味,头牌莫不真是睡觉睡出来的?”

    奚桐叶隐在宽袖里的手紧握成拳。

    李征一拍脑袋,故作恍然大悟状:“哎,想起来了,听闻奚公子一杆银枪耍得出神入化,不如趁着今天高兴,给大伙开开眼?”

    奚桐叶宽袖里的拳头已松了劲,面色自然,稍稍偏过头给琵琶女递了个眼色,琵琶女感激又愧疚,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奚桐叶平静笑道:“李侍郎说笑了,我在这脂粉里泡了这么长时间,手指头都泡软了,哪里还能提得动枪?”

    “泡软了?”李侍郎轻浮地摸上奚桐叶的腰,“泡软了好,爷今天来试试,你的腰肢泡得有多软。”

    鸨母终于舍得赶来,将李侍郎的手从奚桐叶身上拿下,笑道:“呦,爷能瞧得上他,是他的福气,可他跟着裕王,实在再难时候您。爷今日想一掷千金,我怎好谢了爷的美意?爷请随我来,楼里的姑娘们任爷挑选。”

    “跟了裕王?”贾无岩拿起玉箸随着乐声在酒杯轻敲:“裕王不是贤名远扬吗?”

    “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名是名,人是人,穿上那身官袍,谁还没几个好听的名声?”李征转向鸨母,“他被裕王扔来这醉仙思,有一年了吧?期间看上他的可是源源不断,可花了千金,最后却只敢偷偷瞧瞧模样,爷瞧着实在不痛快,今日爷给各位开个先例,往后这真金白银有地方花,也不觉憋屈不是?”

    贾无岩哈哈哈笑起来:“李兄,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

    “喜欢?一个娼妓也配谈喜欢?”李征搂了奚桐叶的腰就要带他走,“爷今日就是想尝尝鲜。”

    鸨母一见不好,伸臂就拦,李征笑意褪去,一把掀开她,警告道:“别碍事。”

    奚桐叶出乎意料地没有折了他手臂,还真带了路,领着李征上二楼进了他的房间。鸨母招呼两个小厮,在耳边低声传话。

    这边李征刚进房间,抱臂靠门,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眼神是毫不掩饰的轻蔑笑意:“你一夜身价几文钱,嗯?”

    这是故意羞辱人了,骂他低贱。

    奚桐叶没说话。

    李征在他屋内走动,四处打量过后坐在床边,招手让他过来。

    奚桐叶依言从之。

    李征笑了两声,没想到他的识时务,边脱衣服边道:“我还当是什么珍惜货呢,原来是个下贱的。”

    衣物全都脱落,李征躺在榻上,手刚移到奚桐叶身上,下一刻房门被人粗暴踹开,来人头束银冠,刻的是繁杂细纹;腰配玉坠,雕的是飞天神兽;身着墨色蟒袍,袍上图案乃金线所绣,精细非常。

    李征大惊,揪过被子掩住下半声,叫道:“裕王。”

    接着,他就听到奚桐叶清冷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我不要价,分文不取。”

    “——要命来抵。”

    李征酒醒,竟不受控制似的,背后倾刻泛起了凉,还未回神时,就被裕王拎起来,朽物一样地丢开,一群人冲上来拾了衣服将他架出去。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

    裕王脸上是死压的暴怒,掐着奚桐叶的下颚,咬牙道:“你胆子真是不小。”

    奚桐叶死死盯着他,笑道:“都是‘头牌’了,跟别人做这种事岂非寻常?何来胆大一说?”

    裕王道:“我把你丢来妓院,想不到竟是为你寻了个神仙快活的好地方?早知你骨子里这般□□下贱,我还手下留情做什么?”

    奚桐叶避开他探指入洞的手,漆黑的眼眸满是戾气。

    裕王道: “奚桐叶,那李征害你全家,你能委身于他?不如你说说你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嗯?你打得好算盘,想借我的手报仇?想让我杀他,一箭双雕?”

    “你若因为这种事便杀他,那我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奚桐叶推开裕王坐起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冰冷恨意,“敌人之敌,吾之友。我甘愿与你所有政敌交好,做他们手里的一把刀,等着看你永无翻身之日的那天。”

    “好,好”,裕王拽着他一条胳膊,将他死死压在榻上,外面有敲门声响起,副将怕他误了时辰,提醒道:“王爷,皇上有召,我们已经晚了一刻钟,再不起身就来不及了。”

    裕王强硬地搬过奚桐叶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沉声道:“你既不想过安稳日子,那本王便遂了你的愿。”他语罢起身,松开奚桐叶,拂袖而去。

    不过半刻钟的工夫,鸨母带着一群小厮进来,指着奚桐叶道:“将他押到柴房!”

    柴房处于暗面,常年不见日光照进来,内里待久了有些阴冷。

    奚桐叶被关了三天三夜,滴水未沾,唇色发白,神智已经不清了。

    房门突然被破开,几个小厮半强迫地将奚桐叶送上一辆马车,停在了一处宅邸的后门。

    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了,被扔到妓院前,他在这里住了一年多,这是裕王府的一个偏院。

    房间依旧一尘不染,墙角边还架着一杆银枪,一年以前,这是奚桐叶手里常握的兵器,自从他被殷明旭扔到妓院,这杆银枪便也闲置于此屋内。

    下人搬来了浴桶,奚桐叶将自己泡在水里,失了神地盯着屋顶。

    时间太久,在外面伺候的小厮担心里面出什么问题,喊了几声也无人应答,急冲冲地推门进去了。

    奚桐叶这才回过神来,待人出去后穿好衣服,坐在书案前闭目沉思。

    而后他仔细看了眼搁在桌上的毛笔,手指在笔身缓缓摩擦,又重新放回桌上。

    他静静等着裕王找上门来,然而等了一天,进出除了丫鬟外再无旁人,等了半月,还不见裕王踪影。

    终于在一个多月后的戌时末,裕王推门而入,奚桐叶抬眼看他,没什么表情。

    殷为国名,也为皇姓,裕王是当今圣上的第七子,名殷明旭,字弘瑾,十八岁时便立下战功封王,是历朝历代封王最早的一位皇子。

    也是在他十八岁那年末,太子入狱,三皇子崛起,殷明旭收敛锋芒隐于幕后,避免皇上猜忌。如今回头看来,他是最大的赢家。

    也就是在那场战役中,他与奚桐叶第一次相遇,结下梁子。两年后奚氏一门在党争中受到重创,被抄家贬到沧夷,奚桐叶彻底落在殷明旭手里。

    忍辱苟活。

    殷明旭掀袍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道:“李征下狱了,高兴吗?”

    奚桐叶对他视若无睹,自顾给一品红洒水。

    殷明旭提了他后颈,将他摔到榻上,脸上没有怒意,可语气森寒:“这结果可还教你满意?”

    奚桐叶勾着唇笑道:“什么时候你死了,我才该燃爆竹庆祝。”

    “好”,殷明旭道,“你既这样尖嘴薄舌,孤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他探手到奚桐叶衣襟,奚桐叶抬手格挡,两人下手极重,力道狠辣,只听布料“嘶啦”一声,破了,殷明旭压着他手腕恶毒道:“现在就使这么大力气,等会再晕过去可怎么办?”

    ——

    注:本文世界观为架空原创,有参考借鉴运用各朝代的政治制度等等,但与每一个朝代都有差异,甚至有的地方与每个朝代都不一样。请不要拿任何一个朝代制度或文化对标本文的制度或文化。

    也不要对在这本文中能了解到一些古文化抱有期望,因为里面的某些文化都是本人杜撰。

    非耳熟能详的诗文会在作话标注来源。

    若有硬伤欢迎指出,我认同的话会采纳,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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